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的免翻地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卡琳娜……”   “请剖开我的肚子,这样一来,乔妮雅也会得救了。”   “我无法下手!我……”   “不要有所顾忌,会让教士起疑。我已经准备好了,不会尖叫也不会皱眉。剖开我的肚子,就像杀死奥斯曼人那样。”   刽子手深吸一口气,挥下了尖刀。少女的腹部出现了一道血红色的细缝,从胸口到阴阜。几秒钟后,红色部分越来越大,很快的,大片的鲜血流淌而出。   “卡琳娜……”   卡琳娜没有尖叫也没有皱眉,反而用手掀开自己的肚子,把里面的内脏展示给教士们看。人群爆发出一阵惶恐的惊呼。   教士满意地说:“果然如此!上帝赐我们身体,所以我们会感到疼痛,但女巫把她的身体和灵魂献给了魔鬼,魔鬼的法术使她没有痛觉!”   旁边的教士附和着:“是的!是的!”   肥教士却继续说:“但这仍不足以证明她是女巫!据我所知,魔鬼憎恶着我们的圣母玛利亚,时刻妄想触犯她的圣德,女巫也一定如此!真正的女巫可以轻而易举地抛弃象征着分娩的子宫和象征着哺育的乳房,就像抛弃指甲和头发一样。如果她能做到这一点,她才是真正的女巫!”   卡琳娜再一次转向刽子手:“请割下我的子宫和乳房。”   “天啊!我不能这么做!”   “把手伸进我的腹腔下侧,就在膀胱后面,那是我的子宫。照做吧。”   他真的把手伸了进去,按照卡琳娜的指导,找到了她的子宫。把这团粉红色的,正在微微蠕动的肉球握在手里。在这只大手的挤压下,卡琳娜感到了一丝作为女性的快感。她开始喘息,始终平静的脸的泛起红晕了。   “怎么了?卡琳娜,我弄疼你了吗?”   “不,正相反,我的处刑者……啊……您的手触动了我的春心,我正在享受人生中第一次作为女人的快乐。”   “可怜的卡琳娜……我该怎么做?”   “握紧它!用握矛的力度握住我的子宫!啊……!!!”   他们小声地交谈,别人听不到。教士们津津有味地看着,似乎很享受这幅“女巫”的内脏被别人的手搅动的画面。   刽子手就像曾经抚慰自己妻子一样,用最大握力爱抚着少女的子宫,有粘稠的血从她的阴道口滴落下来。   “啊……啊啊……切掉我的子宫!快切掉!”   “我让你疼痛了吗?”   “不……不!啊啊啊……我不能再舒服下去了!那些人听到我的呻吟会起疑心!这真是奇妙的感觉……啊啊……但也到此为止了!”   她的叫声确实越来越响,不是疼痛的惨叫,而是性爱之中的女性的娇喘。刽子手不再迟疑,但也没有拿起刀,而是最后一次紧紧握住她的子宫,向外一拽!   “啊啊啊————————!!!!!”少女的喉咙发出一阵哀伤的叫声。   人群一片惊呼,所有人都以为她在惨叫,只有侩子手知道,卡琳娜达到了一个真正的高潮。   中间的教士满意地点着脑袋,旁边的教士拍着手叫道:“他扯断了女巫的子宫!他扯断了女巫的子宫!”   刽子手站到她的侧面,拿起斧子,趁她的注意力还在小腹部位的时候,一斧子落下,同时斩下了她的两个乳房。发育饱满的两颗乳房掉落到地上,弹了弹,鲜血从断口处渗出来。   “啊————”这一次她只是短暂地叫了一下。   “卡琳娜……你还好吗?”   “……哈……哈……哈……感谢您……为我做出的一切。”   “天啊……我对你做了什么!”   她的快感消退,无疑是在剧痛着的,但她强忍住,站直身体,对教士说:   “我已经证明了自己的女巫身份。”   “我已经看到了!你才是真正的女巫!士兵,把那25个人放走,然后处决这个真的女巫!”   卡琳娜被装进囚车带到了城墙上,教士们跟在后面。这里已经立好了一个绞刑架。就在曾经守卫过的城墙上,卡琳娜的脖子被套进绞索。刽子手抱她的身体时,她像一个普通女孩一样温柔而幸福地笑着。   教士高喊着:“以主的名义,绞死她!”   一瞬间,她的颈部承担了全部体重,痛苦的窒息开始了。因为手脚被捆住,她没法进行挣扎,但她也没试图进行挣扎,看看被雪覆盖的城镇,看看自己的家乡,看看因自己而获救的人,也看了看擦着眼泪的刽子手。在这之后,她闭上眼睛,露出一丝不变的笑容。   “卡琳娜……”   教士们惊恐地看着她,高声嚎叫着:“这个女巫还在笑!她的灵魂还没有被消灭干净!把她的尸体烧成灰!”   士兵们奉命把她摘下来,放到一堆干草垛上点燃。她的身体开始燃烧,她的皮肤,她的伤口,她的笑容,她的一切都被吞噬殆尽了。   ………………   同样的广场,同样的冬天,已经是三年后了。这又是注定挨饿的一年,教士们从都城骑马而来,又打算做同样的事。这一次,他们抓了一百多个人!   教士还是那几个教士,刽子手还是那个刽子手,但卡琳娜早已不在了。   “今年的欠收是因为这附近又出现了一名女巫,你们就是最有嫌疑的人。如果所有人都不承认……”   “我才是女巫!”   这声音不属于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本没被抓的乔妮雅从人群中站了出来。刽子手抓住她的手腕,露出一个父亲所应有的哀伤面孔。   “乔妮雅!”   “不要阻拦我,爸爸,三年来我无法原谅自己的罪恶,因为我说了谎。”   “我不想失去你!乔妮雅……”   “卡琳娜在召唤我了,对不起,爸爸,这是我赎罪的唯一机会。”   悲伤的父亲没有继续阻拦自己的女儿,因为他认为她的做法是正确的。乔妮雅没有迟疑,因为她总能看到一个身影在前面指引着她。   教士没认出她是三年前被捕的其中一个女孩,对她说:   “你自称是女巫,你敢对天发誓吗?”   “我不想发誓,因为我不信仰上帝的存在!如果存在,也一定是和你们一样的东西!你们这帮杀人凶手!”   所有教士都暴怒起来:“就是她!她就是真正的女巫!快把她绞死!全知全能的主啊!请您息怒……”   同样的绞刑架,同一根绞索,父亲把女儿的脖子套了进去。教士们为了让她死得更痛苦,在她的手腕和脚腕都捆上了沉重的大石块。   “乔妮雅,你是多么坚强,是我引以为傲的女儿!”   “请不要伤心,爸爸,我不会上天堂,但也不会下地狱,我会到达卡琳娜的身边。”   父亲擦了擦眼泪:“好孩子,替我向她问好。”   “我会的。不要哭了,爸爸,也不要向我吻别,这会引起他们的疑心。”   父亲擦干眼泪,露出一个慈爱的笑容。   “乔妮雅,祝你旅途顺利。”   “再会了,爸爸。”   父亲不再迟疑,处决了自己的女儿。   当绞索紧紧勒住她的脖颈时,她还痛苦地挣扎了一下。配重的石块起到了相反作用,没能让她更加痛苦,反而让她掉下了绞索——但不是她的全部,只是一个没有头的身体。绳索勒断了她的颈部,加速了她的死亡。绳索上的头却没掉下来,因为断口下端还连着一尺多长的脊柱,卡住了绳子。掉落在地的无头尸体却在疯狂地扭动着,腿间的尿液肆意喷洒。   教士们着实被这幅景象吓傻了:“快烧了她的尸体!她体内的魔鬼还活着!”   父亲走过去,把女儿身上的石块解下来,抱着她的身体,抚慰她的痉挛。没有头的身体仿佛还能认出自己的父亲,渐渐平静下来,在父亲的怀里睡着了。而没有身体的女孩的头看到了这一幕,她知道自己回到了父亲的怀抱里,已不存在的肩膀似乎还能感到父亲胸口的热度。   但她没有沉湎于离别的悲伤,那个指引着她的模糊身影变得越来越清晰,已经来迎接她了。   “请不要悲伤,慈爱的处刑者,我的父亲,再见了。”   ………………   一年后,男人再一次被征召为千人队长,离开了自己的家乡,前去守卫帝国的都城君士坦丁堡。他见到了那些教士们,见到了如国运般苟延残喘的圣索菲亚大教堂。然后,他目睹了奥斯曼人举着尖刀冲进教堂,杀光教士,砸毁圣像,把灰浆泼在耶稣基督和圣母玛利亚的脸上。再然后,他死了,和无数拜占庭战士一样,死在了这场灭国战争中。   被卡琳娜和乔妮雅救过的那些人,他们中的有些为了躲避战火而离开了家乡,向西面的国家逃去。那些违背事实而发下毒誓的少女们,她们无法原谅自己的罪恶。   “我发誓,我不是女巫,她才是!”   她们以为这份罪恶会深埋心底,折磨终生,永无宁日。但她们没想到,自己也将有机会得到救赎,就像乔妮雅那样,用自己的生命换来灵魂的安慰。   因为那里仍是主耶和华的国度。长达300年的“女巫审判”才刚刚开始,那将是另一个血雨腥风的时代。   ………………   …………   ……    当拉下帷幕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故事已经结束了。这是一场布景粗糙,道具简陋的舞台剧,也只有短短的半个多小时,拥挤的椅子坐着也不舒服。但是不得不说,我已经深陷其中了。   朱校长说:“我听过这个故事,据说这就是她们那个女神的原型人物。”   “也就是说,这个故事是真事?”   “没人知道真假,但是我倾向于是真的。”   金丝说:“我也认为是真的。”   小柑还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如果我们能听懂对话的话,想必感慨还要更多。良久她才跟衣鱼说:   “谢谢你帮我们讲解。”   衣鱼抹着眼泪,比我们还动感情。   然而就在演出之后的晚餐时间,发生了一场和我有关的不小的骚动。今天没什么正餐,大人物们也都过来吃自助,桌椅摆回原位,原本是舞台的区域已经清理干净,围了不少人,原来是教会高层人士在演出后露面了。朱校长让金丝把他推过去,我和小柑也跟着。看见金丝推着朱校长过来,闲杂人等让开一条路,让朱校长移动到前面去。   就在人群之间有两排身穿黑袍的少女,成对而行,后面还跟着几个西装革履的人,满面笑容地和人群招着手。人群也不是杂乱无章的,离教会队伍最近的也都是那群政治家和大老板,什么将军什么船长的都很靠前,还有那个姓李的老头果然也是一号人物,和他们并肩而立。   “小Z,你看队后边那几个男的,那就是经理团的人。”   “哦!也就是说,前边的就是教会高层人物?”   “对,都是一群以信仰为名的洗脑肉畜。”   我看到队伍前面那个戴着兜帽的少女很眼熟,想过去拍她肩膀,被金丝一把拉回来。   “你去哪!?”   “我去和她打个招呼啊,好像就是送我礼物那个。”   “回来!肯定认错了,那是大主教。”   “大主教?多大的主教?”   “最大的主教!”   “多高的等级?”   “最高的等级!最高权力者!”   “哦哦,那我肯定认错了……幸亏你拉我回来!”   大主教和旁边的客人们行礼,客人们也回以礼貌的问候,称赞演出精彩之类。她行礼的方式很特别,双手的中间三指重叠,捂住嘴唇,向客人欠身行礼,婉约而含蓄,如修女般虔诚。她走到朱校长面前,也用同样方式行礼。   金丝说:“这就是她们的待客礼,大主教肯定是姿势最标准的。其实还有侍奉礼,是对买下她们的主人行的礼,会摘下帽子……”   我没再听金丝讲解,事实上金丝也没再继续讲解,因为这位“大主教”在看到我的时候,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摘掉了兜帽,双手拉开长袍两襟,手臂张开到最大,露出连内衣都没穿的白皙的身体,左脚后退一步,深深地弯下腰。我没认错人!我当然认识她!她的胸口还缠着染血的纱布,腿间的伤口塞着棉花,从里面伸出一根透明软管,连到一个废弃的输液袋里,袋子就捆在一侧大腿上,里面还有半袋淡黄色的尿液——她本来的膀胱已经被我拽下来了。她没说话,向我露出一个调皮的笑容,然后合上衣襟,从我面前走开了。   所有人都不笑了,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一句话都说不出。外围没看到怎么回事的人也感到气氛不对,逐渐安静下来。一时间,场面如同零下三十度一样冰凉。   金丝摇晃着我的肩膀:“送你礼物的……不会就是她吧!?”   我点点头:“就是她。”   经理团里突然有个人发疯似地向我扑过来,把我扑倒在地。客人们都一阵哗然。我被他摁在地上,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就被揍了一拳。   “你干了什么!居然给她做了割礼!?你不知道她的价值吗!你这个……”   小柑尖叫一声,下意识地救我,没想到那只机械手居然力大无比,轻轻松松就把那人扔出几米之外。他突然从兜里掏出一并匕首,红着眼睛再一次扑过来,却见金丝挡在面前,不知何时已经掏出手枪,直直地指着他。他立刻就不敢过来了。   我心想我也变成被女人保护的废柴了。   朱校长心不在焉地说一句:“金丝,收起来。”   经理团的其他人急忙去拉那人,但没拉住,他突然就把攻击目标对准了大主教——也就是送我礼物的那个女孩。教会的其他女人们用身体拦住他。   “你知道你值多少钱吗!你怎么能擅自把自己卖了!你为什么不经过经理团的同意!你把自己浪费了!”   大主教转过身看着他,满面哀伤地说:“为什么要伤害他?又为什么要指责我?这难道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吗?这个人,他是一位慈悲的处刑者,为教会贡献了一大笔捐款,然后为我带来了最完美无缺的救赎仪式,他犹如处刑者的典范一般温柔而果决,于是我用自己的身体做成小礼物送给他。这一切不是很完美吗?在处刑的一瞬间,我看到了女神的笑容。”   “捐款!?你什么都不知道!我们把你抬上主教的位置是为了让你募集捐款!?你的身体本应值好几亿!甚至好几十亿!现在全完了!不不,也许没完?我要弹劾你!我们经理团要联名弹劾你,然后找个新的主教!”   在我看来这幅嘴脸如此熟悉,和两年前丧失心智地抢夺小柑的富红苹一模一样。所有人都用一副厌恶而怜悯的目光看着他。   大主教摇摇头:“我只跟随女神的指引,没有一条教义规定我要听从经理团的指挥。我问你,你在亵渎女神的权威吗?”   “我不管什么女神!我——”   他还没说完,一杯什么东西泼在他脸上,散发出浓浓的酒精味。大主教用我听不懂的语言和教徒们说话,这些女人突然把他推到在地,膝盖跪在他的手脚上,让他无法动弹。大主教从她那装满零碎物品的衣兜里掏出一截比可乐瓶盖还短的蜡烛,点燃,捧到他上方,用更加闻所未闻的语言背诵着诡异的经文。   “不——!!!啊——!!!”   男人意识到危险的处境,用不同语言向经理团的同伴们求救,但其他人只是心惊胆寒地看着他,躲得远远的。这时候旁观者也开始向外围躲开,金丝推着朱校长后退。大主教的诵经声音越来越响——也越来越严厉!   突然她把手腕一歪,即将燃尽的烛头掉落到了男人身上。火舌瞬间吞噬了他的上半身。摁着他四肢的女人们后退三步。   “啊!!!!嗷!!!!”   他翻滚挣扎着,企图扑灭身上的火焰,有那么几秒钟似乎快要扑灭了,但很快火势又旺了起来,因为衣服里面都吸满了酒精。渐渐的他就不能动了,仰面躺在地上,火焰中心是一张正在迅速干裂开来的恐怖的脸。包括大主教在内的黑袍少女们围在他身边,诵着经,或者投下更多的蜡烛头,直到火焰渐渐熄灭了,她们才散开来,重新排成两人一组的队列。地上的男人只剩下被裤子包裹的下半身,而他的上半身,变成了一具焦黑的骷髅,张开的颚骨定格在惨叫的一瞬间。   空气里弥漫着死人的焦臭味,所有人都吓呆了,不敢乱动一下。只有肥肥胖胖的弗朗西斯将军带着保镖走过去,和她低声交谈了几句,确认她情绪稳定,和围观者招招手表示没事。   最后,大主教向经理团的其他人说:   “我允许你们出售我的教徒,赚取钱财,用以宣传教义或者据为己有,就像一百年来始终不变的做法一样。但你们必须对女神心怀敬畏,对我的教徒们也要有敬仰之心!刚刚弗朗西斯将军问我:我们的教义里明明没有对教外人士的死刑,这样的做法是否有违教规?我承认目前的教义不许判处教外人士死刑,但我要以大主教的身份加上一条:经理团成员对女神不敬,与教徒同罪!我脚下的这个人出言不逊,对我的处刑者拳脚相加,这是对我的最大的不敬!我不妨碍各位的生意,也不会想行使经理团任免权,但是如果有人胆敢触犯女神的威严,我,瑟米西沃安大主教,必要把他焚烧得尸骨全无!”   朱校长低声说:“金丝,你去张罗一下,毕竟小Z也算是我这边的人,咱们不能事不关己。”   金丝点头说:“好的!我觉得应该先带她去好好处理一下伤口。”   “嗯,具体的就你自己看吧。还有小Z,没事,别紧张,这不是什么大事,也没人会针对你怎么样。”   我仍旧惊魂未定,被小柑和衣鱼拉回房间里,在噩梦中睡着了。   ………………   …………   ……    第二天天刚亮就听见有人咣咣咣地敲门,把我们吵起来,衣鱼开门一看是金丝。   “睡够了吗?洗脸刷牙穿上衣服,占用你们一个早晨,跟我去看看大主教。”   “我们都去?”   “嗯,都过来吧。”   动作迅速地穿好衣服,跟着金丝走出宾馆。机场旁边有个三层的小卫生院,为博览会的客人提供医疗保障,很多设备药品之类的借用了圣玛丽安娜号上面的,毕竟那是个设施极度齐全的海上社区。东方的天空刚白了一点,头顶的繁星尚未褪去,隐约可见一缕缕紫红色的薄云。绝大部分人还没起床,展区内一片安静,场馆内有灯亮起来,是博览会的工作人员正在检疫消毒,准备新一天的展销活动。机场上有刚起飞和刚降落的飞机,是通过各种途径购票观展的客人们。   金丝一路无话,只在出宾馆的时候自言自语似地说:   “你们说,大主教现在还活着吗?”   “怎么就死了?她当天失血那么多都没事,现在重新处理一下肯定更好啊。”   “我不是说这个。”   当我们快到卫生院门口时,隐约看见楼前立着一根杆子,上边挂着什么晃来晃去东西,走近一看,是个身穿黑衣的男人,身上布满了弹孔,弹孔还很新鲜,尚未凝固的血液仍在流出,滴落到地上。两个黑袍少女正在把一块牌子挂在他脚腕上,见我们过来,欠身做了个待客礼。   再看那牌子,大概意思是说,6月21日凌晨4点多,我一看手机也就是两个钟头前,这个人潜入医院企图刺杀大主教,但被守卫的教徒们发现,逃跑时被枪杀,验明身份后发现是隶属于经理团的特勤人员。于是在此悬尸示众,希望所有人都能爱惜生命,不要做无谓的牺牲,大主教已指明下届接班人,一旦自身死亡就将立刻进行接班人上位仪式,经理团无权干涉大主教一职的任免。   我终于知道金丝为什么那么说了,经过昨天一事,这个大主教已经是经理团的眼中钉,不死不得安宁。看到这棵悬尸柱,金丝点点头,却又眉头紧锁,轻声跟我们说:   “这个大主教比我们预想的更有远见,知道保护自己,别看那些教徒是小女孩,那都是携枪侍卫。衣鱼就在楼下等着吧。你俩进去也别瞎走,动作轻点,这些侍卫都很敏感。总之别因为是女孩就掉以轻心。”   我心想最后一句话放你自己身上最适合不过,我们早有领教了。   和护士聊了聊,据说昨晚完成了简单的伤口处理,固定住了剩余的那颗卵巢,性别算是保住了,接下来的两天还有几个大手术要做,人工膀胱也要尽快装上,从东大医科附属医院请的临床大夫正在飞机上。我心想早知道现在要治,当初就不切了,不过这种后话也没意义。   走进病房,她正在床上靠着,黑袍挂在门后,此时穿着蓝白条的病号服,正在台灯下缝一只破掉的手套。她左边放个纸箱子,里面是破烂的衣物,右边也有个纸箱子,里面的衣物已经打好补丁。我们没直接打扰她,在门边静静地看着。她把一只手套缝好,棉线打了个结,用牙咬断线头,又开始缝同属一双的第二只,也缝好后,把第一只塞进第二只里以免丢失,然后挂上号码签,扔进右边的纸箱。   我很难把她的各个形象结合起来,尽管这才是我见她的第三面。她是一个无比虔诚的少女,却不是一个愚昧不仁的傀儡。她是真的敬重我,尽管我对她施以酷刑,却仍温顺得如羔羊一般;但她也对不敬者处以死刑,愤怒而毫无犹豫。这些都是教义对她的影响吗?她是“大主教”,但也是普通的少女——不,作为少女而言也并不普通。   金丝站在门边守着,让我俩过去。我们走到床跟前,她才抬起头,似乎吓了一跳,迅速收起被子上的烂布条之类的,把针戳在线团上,然后还想下床和我行“侍奉礼”,我赶紧把她按住。   “好好躺着,别乱动。手术怎么样?”   “我是硬被带过来治病的,其实一点事都没有。在侍奉过您的当天晚上,我就已经不疼了。我知道这次治病又要花很多钱,很发愁什么时候能补偿上,所以让人把我正在做的零工搬过来,我要赶紧补好,这箱衣服下月要交货的。”   我看了看那两箱衣服,破破烂烂的,补丁早已重重叠叠,只要吃得起馒头的家庭就不屑于穿的那种。小柑拿起两件没补的,似乎想帮忙,但很惭愧的不会。隐约看出这些衣服图案一样,印着我没见过的字母,而且尺码都很小,似乎是给儿童穿的。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真的一句都不知道,其实她也不知道,只是看着我们,满是高兴的表情。之前我以为她右手中指戴着银色的宽戒指,此时才看出,那不过是一枚顶针。   “对了,我打算把这个送给您……”   她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两条黑白相间的羊毛围巾,一大一小,大的送给我,小的送给小柑。   “这是从我和您相遇那天起就开始织的,昨晚刚刚完成,送给您和您的妻子。”   我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双手接过围巾,小柑轻轻和她说了声:   “谢谢。”   作为一次探病来说,这真是沉默的气氛,前几分钟我还不适应,但很快也无所谓了。谁规定人和人在一起就必须说话?她拉着我们的手,看着我们的脸,几分钟不说一句话,说话也有一搭没一搭的。直到金丝让我们离开,她才和我们道了别,又开始忙碌手底下的缝纫工作。   “祝你早点好起来,也别太累了。”   “如果我累了,就按您所说,不会勉强自己活下去的。”   “嗯,休息吧。”   “好的,也祝您度过快乐的一天。”   金丝又去隔壁病房看看弹涂,睡得像死猪一样,于是不再理她。走出楼房,已经有不少人发现了悬尸柱,正在围观,看见我出来了,又压低声音议论纷纷。金丝让我不用看他们,叫上衣鱼,回去吃早饭。   一间背对着朝阳的窗户里透出橘黄色的台灯的光,那是她的房间,她还没休息。突然发现,我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她好像也不知道我的,但这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   …………   ……    接下来两天,金丝让我们别去人多的地方,朱校长会亲自出面和经理团的人讨论这件事,可能也要给他们一些补偿,同时也要在展区内辟辟谣,让教徒们帮忙把那些阴谋论者的嘴巴封上,证明小动物学园并没打算以我为桥梁干涉瑟米西沃安教会内部事务。在经理团的情绪平复下来之前,我处于一种不安全的状态。   “我真没打算惹是生非!帮我跟朱校长道个歉……”   金丝说:“都知道不是你的错,那个大主教在用这种方式夺取权威,你只是受牵连的。反正没事。和经理团谈妥之前先别去B馆了,人挤的地方容易遭暗算,但是也别往山上跑,到时候找你俩尸体都没处找去。”   我心想这哪是没事,事情简直太大了!幸亏朱校长帮我出面,否则尸体别说没处找,有没有人找都不好说。   不去B馆,我们的注意力终于从琳琅满目的肉畜市场上转移了,去场馆后面的空地上看那几个女生跑步。之前看到的都是小动物学园的,此时再看,多了一个别的地方的女生一起跑,穿着红色格子的吊带连衣裙,脑袋上的发卡是一个向日葵形状的大花盘。她也只是跟着跑步,不和别的女生说话。她们休息的时候我和她搭讪,她也只是笑笑,原来听不懂中文。   小柑拽着我想走,我问为什么。   “那个女生……好像老看我。”   “看你怎么了?”   “看得我发毛,不舒服。咱们赶紧走吧。”   她很少会有这种奇怪的言论,我也不再追问,带她离开了空地。既然B馆不能去,A馆总可以吧?于是我们再次去了A馆看展览,衣鱼给我们当翻译。之前看了圣玛丽安娜养殖船的照片,了解了不少;然后食人鱼牧场这个业界老大也不用说,就和那个将军的肚子一样财大气粗;瑟米西沃安教会的展馆我们都是绕着走的,虽然金丝没禁止我们来这里,但是她提到的“阴谋论者”势必会发挥想象力渲染一通。那么,除了这三家之外,永久理事会的其他四个成员都长什么样?   首先就是之前见过的那个“李博士”,全球最大的肉畜代理商,给小柑找来一屋子肉畜小白脸的那个老头。今天他没在B馆,而是坐在自己公司的展室里和人聊天。我们探头一看,和他聊天的正是富红苹!   “……我就想你什么时候来找我喝早茶。这次一见,你也成熟不少了嘛。”   “李伯伯说笑了,我在您面前还不是又傻又天真?”   “唉,阿苹啊……我故意不想让你和老朱牵上关系,没想到阴差阳错的,你们还是认识了,不仅认识了,还一起做上生意。”   “对啊!跟您说,靠我吃饭的那群小弟都高兴着呢,给小动物学园做代理可算是个稳定收入……”   “阿苹!有句话我和你讲,你记在心里,不要讲给别人。”   “嗯!您说。”   “老朱这个人,不要和他走太近!”   “啊?为什么?”   “你看他的脸,下停又尖又长,命宫又窄又黑,疾厄宫有疤,这都是晚年不利的征兆。”   “李伯伯又说这种话,您也该摒除迷信了吧?”   “哎哎!这怎么叫迷信!你年轻人不听这些也罢,但是我之前那句话一定要记住!我是过来人,认识老朱很久了,我不是吓唬你的。”   “好的,我记住了。”   “还有啊,阿苹,我见过小柑了,也长大了,有人照顾,这就很好,你也不要遗憾没卖她了。那时候我说她值八亿也是随口的,你小时候我还说你值十六亿,也不见你卖自己啊。”   “哈哈,李伯伯说的是……”   我心想WCNMLGB就是你这老头给我们家小柑定的价!?幸亏说的八亿,要是八十亿富红苹还不得把城区都炸没了!不过现在这样偷听似的也没啥素质,于是赶紧拉着小柑走了。小柑无疑也听见了,但是没针对他们的聊天内容说任何话。   “去那边看看吧。”   永久理事会的其余三个成员也设立了展室,我们进去看看,发现这三个团体既不是生产商也不是代理商,完完全全就是消费者,不靠肉畜挣钱。这三个大老板,一个南非人,一个以色列人和一个科威特人,明目张胆地在展室里炫耀自己的财力以及业务,他们走私各种毒品、军火、原油、宝石、贵金属等等,也走私人口。走私人口和养殖肉畜不同,更加直接而且暴力,低价从贫困地区购买,甚至绑架,再高价卖到发达国家进行性工作或者体力劳动。简介说,当初的人口走私业者把健康而容貌出众的女性挑选出来进行繁殖,获取下一代进行养育,再以更高的价格售出,这种做法奠定了现代肉畜养殖业的基础。而这三个大老板完全就是因为喜欢吃人才高额大批量购买肉畜的,也提供经济上的支持,说是肉畜协会的大金主也毫不夸张。正所谓有钱能使磨推鬼,“可食用人类产业促进会”就靠他们这样的大财主和李博士那样的中介者,居然把政府高官都拉到同一张大关系网里来。之前我还不懂为什么朱校长那么厉害的人居然只能排到第八,现在一看才知道这个产业远比我想的更加天外有天。   再看我自己,把店铺当家住,卖电脑为生,装个系统收50都觉得赚大发了,说是苟且偷生都不为过。   于是不再找刺激,回旅馆睡觉,和金丝带来的那个交换生聊聊天,一开始没什么可说的,长得还没小柑漂亮,不过偶然发现她看漫画,于是瞬间就相见恨晚了。   “这一季的那个什么看了吧!”   “对对!看了看了!”   我俩情投意合地沉浸在死宅的世界里,小柑板着脸跟衣鱼玩去了。   两天后,金丝带着一个老外来我们房间,据说是经理团的人,为那天的事向我道了歉,还送了两包教会自制的烤女孩肉干,看来是朱校长和他们谈完了。肉不肉干无所谓,重要的是我不至于被人曝尸荒野了。   再去B馆,发现小动物学园又运来一批人和货物,副产品也到了,单分出一个屋子卖人奶和可食用人类胚胎,也就是所谓的产奶系和产蛋系。别的大公司都做了特别展示,小动物学园也不例外,给小柑装假肢的那个老外也来了,带着某种奇异的机械进行展示,只要把电极对准相应神经进行通电,就能模拟出刀割甚至火烧的剧痛。教会的表演固然好看,但小动物学园的黑科技才是真正引人瞩目的干货,所有人都对这台精度极高的电流仿真仪抱以十二分的兴趣,也有很多人都获得了体验机会。那个老外还把小柑也拽到众人面前,用各种测试证明那只假手有着和真手无异的神经反馈系统。这对外界来说已经算是超前科技了,但我知道这都不算什么,那间地下科研中心里有些比这更加可怕,更加神奇的东西。不过金丝特地嘱咐我说不要声张。   ………………   …………   ……    偶然发现,衣鱼的生日就在博览会快结束的某一天,我和小柑给她精心策划了一个小型的家庭宴会,趁她没起床,用彩带把屋里布置得五颜六色。   “哇!Z叔叔,小柑姐姐!这么多小彩带是要干什么呀?”   “醒啦?听金丝说今天是你生日,我俩打算给你庆祝一下。”   “给我……过生日?”   “对啊,而且还有个礼物要送给你呢!”   小柑把衣服拿过来,像给洋娃娃穿衣服似地给她套上,她就更加受宠若惊了。不过听到礼物的时候,她的眼睛还是亮了一下。   “我只是一只肉畜啊,小柑姐姐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相处了这么多天,对你好一下不行?今天有什么想玩的或者想吃的?”   “我哪敢随便提要求,这些天和你们在一起已经很快乐了,就好像……就好像……”   小柑抚摸着她的头发,轻声问:   “就好像什么啊?”   小衣鱼红着脸害羞地说:“就好像一家人一样。”   她说完之后,惊慌地看着我们,生怕我们不高兴。小柑张开双手抱住她,在她耳边说:   “我们也把你当成一家人了,多像一家三口。”   我说:“是啊,就好像当爹的带俩女儿。”   “一边去!死处男不看看气氛!”   “难道我该说我带俩老婆?”   “那那那……那更不行!你老婆就只有我一个!”   衣鱼捂着嘴巴偷乐,乐出声了又用眼睛偷偷看我们,确认我们没注意,又继续放心地乐起来。   我们刷牙洗脸穿好衣服,走出旅馆。衣鱼一如既往地跟在我们后面,小柑今天却不拉我手,而是牵着衣鱼,于是我也拉着她另一只手,把她夹在中间。她红着脸不敢说话,小手攥得紧紧的。金丝看见我们出来了,笑着说:   “你们这是收养了个女儿啊?”   被金丝这么一说,衣鱼就更不好意思了,把脸埋在小柑肩膀上,撒娇似地拽着她的胳膊。   “怎么啦?小寿星,这么不好意思?”   “因为……如果我是女儿,小柑姐姐和Z叔叔不就是我的……爸爸妈妈了吗?”   我说:“正好啊,你看你妈多年轻,才比你大两岁。”   “衣鱼,替我打他!”   衣鱼还真轻轻拍了我一下,我假装疼得呲牙咧嘴,她还慌张地帮我揉。小柑看不下去,抡圆了给我肚子一拳——幸好是那只真手。   “唔!!!!”   “你看,衣鱼,这是他真疼的时候,刚才那是装的。”   “哦哦……那我就放心啦!”   我捂着肚子心想这俩还真是一伙的!我疼得直不起腰,那小浪货没良心地指着我笑,衣鱼好心地把我扶起来。   我扶着衣鱼的肩膀说:“还是你好,以后你来给我当老婆吧……”   “那怎么行!小柑姐姐多伤心啊!”   “她不伤心,今天晚上趁她睡觉时候一刀宰了,切点能吃的部位炖着吃。以后我老婆就是你了。”   小浪货斜眼看我:“宰就宰,不用趁我睡觉,让衣鱼吃,没你的份!”   衣鱼赶紧摇晃我们:“太可怕了!我谁也不吃!小柑姐姐也要好好地活着!”   “好好好,我活着。有想去玩的地方吗?”   小衣鱼想了想,指指海边:   “我想去游泳。”   ………………   附近没有可以下海的沙滩,怎么办呢?我去找金丝,金丝听说我们要去海上玩,和那个大胡子船长打声招呼,然后居然把我们带上圣玛丽安娜号。小衣鱼兴奋极了,少了平日里的拘束,更像个符合年龄的小女孩,从登上甲板的一瞬间就闲不住地跑来跑去,指指点点,对那些豪华设施看个不停,也好奇地看养殖园里面的肉畜们。衣鱼这么高兴,我和小柑又何尝不是这种心情?   “小柑姐姐你看!那边的几个女孩真漂亮!”   这里的肉畜们年龄不一,有些看起来甚至和我差不多同岁,穿着高贵而华丽的时装,带着看起来价格不菲的太阳镜,一个个的看起来就像贵小姐、贵妇人,完全想象不到她们被宰时候的样子。看见我们来了,她们有些人点头致意,也有的只是看了一眼,继续晒自己的太阳。   金丝走在前面,把我们带到船舱里一个挂满泳衣的小商店。我随手拿了一条加大码的四角泳裤,走进旁边更衣室换上,出来发现衣鱼还在仔细地挑选。   “我……我该选哪个呢?”   小柑说:“蓝白条的那个怎么样?”   “啊,我也喜欢,但是好贵……”   “没事,这是我们送你的。”   “我还是要旁边这件就好……”   女孩们换好衣服出来,我细细品味:小柑也不知道什么品位,穿着鲜红色的比基尼,咣咣咣朝我跑过来,比乳房更有弹性的肚子上的赘肉一颤一颤的;衣鱼果然还是小孩子,很怕羞,选了一件纯白色的连体泳衣,凸显出幼小的身材,就像白色的小海豚似的;金丝出来的时候我不禁揉揉眼睛,再揉揉,眼前的景象也没有改变——这小肉畜什么也没穿!   “你们三个跟我走。”   “等等……等……你泳衣呢?”   “我用不着泳衣。”   金丝上楼梯的时候,两瓣匀称的小屁股一紧一紧的,船里的女人们投来嫉妒的目光。我刻意不把视线往她身上挪,小柑还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拉着衣鱼,也不理我。   “咱们不理死处男!他爱看谁就看谁去!”   衣鱼慌张地把我俩的手牵在一起:“别啊,Z叔叔没看别人,也没看金丝姐姐。”   “哼,明明看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金丝把我们带到左舷甲板,一艘小快艇正在等着我们。我们四个跨进去,舵手用对讲机说了句话,升降机就吊着快艇降到海面上。我还没反应过来,发动机轰的一声突然启动,快艇如箭一般窜了出去,差点把身子轻的衣鱼甩出船舷,小柑更是鬼哭狼嚎地叫唤起来。   “啊—————!!!嗷嗷嗷!!!”   “哈哈哈哈哈!”听见女生们的尖叫声,舵手非常不善良地笑起来。   快艇直线往海中心开,开了不到两分钟就停下了。四周都是蓝得不能再蓝的海水,充足的阳光照射进水下数米,甚至隐约可以看到五彩斑斓的鱼群,再回头一看,一红一白的两条大轮船远远地停在码头上,近看时巨大无比,此时和整座岛屿相比,小得如木舟一样。岛屿有很多山,覆盖着翠绿翠绿的植被,有个高耸的山峰顶部覆盖着积雪,云雾缭绕,而另外一个山峰——我没看错的话——居然在冒烟!难道是火山吗?再看我们住的地方,更是远得几乎看不见,展室和旅馆就是灰色的一小点,机场上时不时有飞机起降,如大鸟一般贴着我们的脑袋飞过去。   金丝站起来,往海水里纵身一跃,沉下去两秒钟,又像鱼一样蹿了出来,滑不出溜的一条。我也蹦下去,凉飕飕的海水包裹了全身,感觉舒服极了。小柑也跳下水,沉下去,半天不往上浮,我知道这货会游泳,一时半会儿淹不死,估计是憋着气吓唬我们呢,于是根本不理她。衣鱼不会游,舵手给她背上了浮板,然后把她扔下来。   “呀!”   小衣鱼吓了一跳,在水里扑腾,我抱着她,她才冷静下来。我能感觉这具暖融融的小身体在冰冷的海水里发着抖,打湿的头发贴在额头上,嘴唇也颤动着,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我抱着衣鱼,小浪货在水底下啃我脚趾头,我踹她几脚,她才浮上来,头发也是贴在脸上,女鬼一样。   “这么半天也不下来救我,你老婆淹死啦!”   “死了好啊,我都替鱼高兴,这么肥的一只,啃一口满嘴都是油!”   这货不服气:“你还敢说我?看你自己,肚子比浮板都管用!”   “来来,咱俩教衣鱼游泳。”   小衣鱼刚开始还很冷,活动起来就暖和了,小柑给她示范蛙泳的动作,她学得很快,就好像天生就会似的。金丝爬回快艇上去,和那个满身腹肌又穿着丁字泳裤的舵手搂在一起,他们无疑是第一次认识,而且语言不通,但是肢体语言的力量是强大的,这俩人就在光天化日之下毫不在意旁人目光地亲热起来。“旁人”也不止我们三个,更多的快艇、摩托艇和手划船聚集过来,有各种海上娱乐项目,也有人安安静静地钓鱼,游泳的男男女女就更多了。要不是衣鱼说要游泳,我都不知道原来海里也这么热闹。   “啊……啊……”隐约听见金丝的浪叫声,我们三个决定听而不闻。衣鱼更是害羞得看都不敢看,这小丫头比我们想的单纯得多。那天小柑把她拉过去被一群J8爆菊半天,那是何等的刺激,被干到断片了也合情合理——但也幸好如此,她把那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接下来的一整天我们几乎就泡在海里,当然也不是一味的游泳,也玩了好多别的东西,比如给衣鱼穿上滑翔伞,用快艇拉着,她就像放风筝一样飞得老高,我和小柑也试了试。然后我们背上氧气罐去潜水,有个潜水教练跟着,可以看到各种五颜六色的鱼。再然后,金丝还帮我们借了两个摩托艇,这东西虽然我没开过,不过想必和骑自行车大同小异,于是骑上去,小柑怕我把她甩飞,不敢坐,让衣鱼坐我后边,她自己反倒逞能似地单开一辆,开着开着就往远海去了,一堆人吹着哨子把她叫回来,她还嘻嘻哈哈不当回事,我把她脸蛋子都拧紫了她才意识到了一点严重性,噘着嘴不理我,衣鱼又开始慌张地帮我们撮合。   “小柑姐姐……Z叔叔也是为你好啊。”   “我没为她好!我就是怕她把人家摩托艇开丢了!”   衣鱼果然像小孩一样精力十足,一副没玩够的样子,趁着光线还充足,还不很冷,我们坐在快艇上钓鱼,一边钓鱼一边打闹,最后一条也没钓上来。   回到圣玛丽安娜号,冲个澡,穿上衣服,再回岛上,天色已经有点暗了。玩了一天的衣鱼本来已经有些疲倦了,哈欠连天的,回到房间,看到满屋的小彩带,又一次高兴起来。   “Z叔叔和小柑姐姐要送我的礼物是什么呀?”   “别急,先吃蛋糕。”   金丝捧着一个生日蛋糕走进门,插着13根蜡烛,用糖浆写着:“祝衣鱼生日快乐”,小衣鱼更加惊喜了。   “这是……为我准备的生日蛋糕吗?”   “嗯!庆祝你的13岁生日嘛。”   我们围着蛋糕,给小衣鱼唱生日歌。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谢谢Z叔叔!谢谢小柑姐姐!谢谢金丝姐姐!我……我……”   小衣鱼说着话,突然呜呜地哭起来。   “从来……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哎呀我怎么哭了……我……”   小柑把她抱在怀里,让她纵情地流着眼泪,抚摸着她的头发。   “呜——呜呜——”   她哭了一会儿,赶紧擦干眼泪,看着桌上的蛋糕。   “许愿吧。”   小衣鱼闭上眼睛默念了一句话,然后吹灭了蜡烛。   我问:“许的什么愿啊?”   “我许的是……”   小柑打断赶紧:“别说别说。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但是衣鱼还是说:“不,我想说!我想让你们知道!我许的愿望就是希望你们能买下我,把我带回去一起生活,哪怕把我当成女佣一样对待也好,我想和你们在一起!”   小柑拧她的嘴巴:“你看你中了死处男的计了!叫你别说,这不就没法实现了?”   “没法实现……吗?”   “对啊!”   我从床底下拿出一个长条的匣子,摆在衣鱼面前。   “这是我们给你准备的礼物,拆开看看吧!”   小衣鱼期待了一整天,此时终于摆在面前了,迫不及待地高兴地打开。   “咦?”   ………………   这是一根漂亮的穿刺杆,通体纯白色,尖端很锋利,锐角很小,进入身体时可以减少阻力,而最粗处只有手指粗细,是专门给处女膜还在的小孩子准备的。此外还有一根套在大杆上的小杆,是为了刺进屁股里面的。   “我们那天逛厨具店的时候就看见了,觉得和你再搭配不过,就趁你不在的时候买了,想给你一个惊喜。而且有件事一直没说:其实认识你的当天晚上,我们就把你买下来了。”   小衣鱼摸了摸尖刺部分,没用什么力度,手指就刺破了。   “早知道……就不把愿望说出来了,不说出来也许还能实现呢……”   “对啊,多可惜。”   小柑抚摸着她的头发,把她受伤的手指含在嘴里。   “小柑姐姐在喝我的血吗?”   “唔……”   就在这时,小衣鱼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咕咕叫起来,她一下就涨红了脸。   “来吧,小寿星,切蛋糕吧。”   她拿着刀子,小心翼翼地把蛋糕切成四等份,放在每个人的盘子里,用小叉子大口大口地吃着,看来是饿极了。发现自己吃得太不像样子,她又赶紧坐起来,瞥瞥我们这边,发现我们都看着她,害羞地说不出话。小柑用手指蹭她鼻头上的奶油,放在自己嘴里舔掉。   这小浪货还蹭别人,她自己也吃得满脸都是。小衣鱼也学她的样子给她蹭掉,不料越抹越多。   “哎呀,小柑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好啊!我也不客气了!”   “小柑姐姐……我……唔!”   衣鱼还没说完,小柑直接就把一大块奶油拍在她脸上。她也不示弱,立刻用奶油予以还击,抹得脸上衣服上都是。   “哈哈哈哈!”   “哈哈哈……唔!小柑姐姐我错啦!”   “知道错了……你还反抗……噗噗……”   俩人衣服已经里里外外都是奶油了,小柑干脆脱个精光,毫无廉耻可言,这一连次小衣鱼也学她的样子,一边混战着一边脱掉了自己的衣服,只留下白袜子和小皮鞋。这下可苦了我和金丝两个穿着衣服的,频频被奶油炮弹波及,波及了两下,金丝就兴致盎然地加入混战了。然后不知什么剧情,她们三个又同仇敌忾地把目标都转移到我身上,我躲避了半天,终于让她们又一次互相混战起来。   “啊……哈哈哈……我错啦我错啦……”   小柑从背后把衣鱼摁在桌子上,抹着满手的奶油打她屁股。她在桌子上趴着,扭头看着我,玩得满头是汗,小脸也因为兴奋而红扑扑的。她被摁着后背,挣扎不动,扭着屁股,小柑把更多奶油抹上去,同时也用手指抹她的小肉缝。抹着抹着,她也不挣扎了。小柑又弯腰去舔,痒痒得她直笑。   “哈哈……啊……小柑姐姐用什么碰我呢?这么痒痒……”   “她用舌头舔你呢。”   “舔我!?舔我那块!?哎呀别舔……”   小衣鱼还真是不折不扣的小孩,身体也晚熟得多,小柑这么刺激她,她也没有一丝性欲反应,记得之前问她有没有月经她也不知道,看来是完全没进入青春期,连快感都没发育出来的一个小丫头。   “小柑姐姐……”   “嗯?”   “帮我……把礼物穿上吧,看看漂不漂亮。”   “让我来?”   “嗯,小柑姐姐来吧。”   我和金丝摁着衣鱼的身体,小柑把穿刺杆拿起来,用奶油做润滑,尖端对准了衣鱼的小肉缝。衣鱼还用手扒开两瓣阴唇,露出粉红色的小洞,里面的处女膜隐约可见,恰好是中心开口的。   “那我开始穿了啊?”   “穿进来吧。”   穿刺杆的尖端碰到她的小嫩肉的时候,她还稍微有点发抖,但小柑似乎没打算给她做心理准备的时间,双手握紧,猛地向里一刺!穿刺杆瞬间进去一尺多长!   “嗯——!”   出乎意料的,小衣鱼没有叫出声来,紧紧地抿着嘴唇,睁大了眼睛,小脸比刚才更红了。这一下进去太长了,别说子宫,肠子都刺破好几层了!小柑紧紧地盯着穿刺杆,该说她下手狠呢,还是说她想让衣鱼少点痛苦呢?无论哪种,她没停下手上的动作,向里刺得更快了。   “唔唔唔————!!!”   小衣鱼无力扒住自己的阴唇了,紧紧攥着我的手,忍耐着身体里的剧痛。只看穿刺杆剩下的长度,应该刺到胸腔了吧?小柑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来,张开嘴,要从你嘴里穿出来。”   衣鱼说:“我……”   然而她只说了一个字,小柑用手掌推着穿刺杆尾端,用力向前一顶!血红色的尖刺瞬间从衣鱼嘴里穿出二十多厘米!小衣鱼还想抿着嘴唇,发现已经闭不上了,吮吸着穿刺杆,品尝着自己的血液。   还有一根小穿刺杆套在主杆上的,小柑依旧用奶油润滑,抹在她的肛门口处,然后再一次毫不温柔地猛推进去。衣鱼的小身体因剧痛而颤抖着,但她也没法发出任何尖叫了。   我拉着她的小手说:“你真漂亮。”   她听见了,高兴地挠挠我的手心。   这之后,我们把她抱到了室外,用枯枝和树叶点起一个小火堆,把她架在上面烤,只烤身体中间的那部分。我把一个摇把装在穿刺杆上转动,让她的正反面都能烤到。虽然没有捆住她的四肢,她却很自觉地把脚搭在杆子上,双手扒开屁股,让臀缝里面的部分更充分受热。金丝本来还准备了酱料,但小柑也没给她抹。期间唯一的一点小插曲就是,可能是尿道口被烤得失去弹性,她突然小便失禁,差点浇灭了火苗,我们赶紧拿更多的枯叶作为柴火,得以继续烤下去。   当她中间那段的正反面都变得焦黄的时候,金丝用刀切下一片肉来递给我,是臀部的一片肉,肥瘦相间的,咬一口,带着淡淡的奶油味。切她的时候她已经没有知觉了,看着我们在吃东西,才知道自己已经被烤熟了。我们没把她吃得太多,把从阴阜到肛门之间的那些东西切下来吃了吃,然后又弄了几片臀部的肉,其余的也基本都剩下了。   她仰面看着天上的星星,两只小手在半空中挥舞着。我和小柑一边一个抓着她的手。天空中有颗流星划过,小柑急忙说:   “衣鱼衣鱼,你看流星!快许愿!这次别再说出来了。”   小衣鱼眨眨眼睛,然后闭上眼睛许愿,再然后,就再也没睁开了。   ………………   之前我还指责那些顾客浪费,此时我们也没好到哪去,衣鱼的身体还剩下还多肉,但也没法处理,也没有冰箱可冻,只能舍弃掉了。我们把衣鱼的穿刺杆取出来,把她抱到小动物学园的展位,工作人员还没走,正好帮我们忙,把衣鱼放在案板上,大砍刀一通乱剁,骨头也砍断,剁成碎碎的肉块,往垃圾桶里一扔。等晚些时候和别的垃圾一起进行高温焚化处理。   而那根穿刺杆,还带着衣鱼的血,下面烤熟的一点有她的肉渣,我们在散步的时候走到悬崖海岸,在浪花拍岸的乐声中,用力一掷,希望大海和星星能带到她所在的地方去。   “她比我们大部分人都幸福多了。”金丝说,“小动物学园的大部分女生把自己的一切都奉献了出去,死的时候也一无所有。而她却不同,收到了你们送的礼物,一起带走了。那是一件属于她的东西,虽然仅有这么一件,但至少,她不再是两手空空的了。”   我们回到房间,把衣鱼存在过的痕迹都清理干净,洗洗澡,上床睡觉。半睡半醒时,仿佛还能听见衣鱼在床边的呼吸声,回想着白天愉快的玩耍,一定能做个和衣鱼有关的梦。   可爱的小衣鱼,我们爱她,杀死了她,不因为她的消失而感到悲伤。我突然感到,自己有些能够理解金丝的内心世界了。   ………………   …………   ……    /*还有无数无数可写的东西,还想尽情地继续玩下去,毕竟《赌场》里边的一个破宴会我都能写这么长,为期15天的博览会简直有无限的乐趣!但是此时此刻,我不得不结束快乐的第一人称视角,尽快推进发展,回到金丝视角来继续文章。要问为什么,只因为——这篇还没触及重点的《金丝雀》,我都不知道写了什么的这篇7th,居然已经有20万字了!说实话,让读者花这么长时间看我写的东西,已经心生罪恶感了,希望你们还是不要看这么三观尽毁的大长篇,多看看《读者》或者《青年文摘》之类比较有爱的东西,一定会收获颇丰的(虽然我从来没看过)。但是无论如何,看我写的东西的读者们,万分感谢!*/   ………………   …………   ……    参加竞技比赛的团体一共17个,这是金丝在博览会过半的时候才知道的消息。她让伶鼬照顾展销会场那边,自己则关注即将开始的比赛了。   “银狐,沙蟹,极乐,还有丹顶姐姐,就靠你们了!”   那个名叫千惠子的女孩每天和她们一起跑步,但也不说话,只是一起跑着,金丝陪她们一起跑的时候,她却远远地躲开,这个人从头到脚都让金丝感觉很不舒服。   比赛前一晚,金丝把她们四个召集过来开会。   “我说过这是个淘汰制比赛,每轮都会刷下一半的团体,直到决赛。我也说过每轮的项目各不相同,在比赛前一个小时才会公布。但是这届博览会的参赛方有17个,不得不进行17选8。比赛形式可以多种多样,但我几乎可以断定:初轮比赛不再分别进行,而会把17方选手都围在一起,进行某种激烈而有观赏性的比赛。”   极乐开玩笑地随口一问:“抢椅子?”   金丝却严肃地说:“很有可能!非常有可能!17个人,8把椅子,没抢到的9个人就宰掉,相应的参赛方也立即淘汰。博览会比赛的项目无所不有,就算让你cei丁壳都有可能,一样是死亡竞技。”   极乐哈哈一笑:“真要抢椅子该让弹涂来,大屁股一拱,8个椅子都是她的,剩下16个直接淘汰,咱们直接拿第一!”   丹顶也被逗乐了,趴在极乐身上笑个不停。   金丝说:“弹涂挺想你们的,她自己又躺着无聊,你们不去看看她?”   两人收敛一下笑容,互相看看,丹顶说:   “不了,就不去了。”   “好吧,那就不管她,我继续说。这16个对手,咱们比较了解的就是食人鱼牧场、圣玛丽安娜养殖船、教会,有两个专门培育男性肉畜的小生产商我也知道,其余的一概都没听说过,包括跟你们跑步的那个千惠子。牧场几乎没有咱们这样定位高端的肉畜,身心素质都没锻炼过,没什么可怕的;养殖船上都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船长那个人又不舍得把太贵的肉畜牺牲进来,所以也不是威胁;但是你们要小心教会,上届的冠军,她们的可怕之处不用我多说吧?不过那俩男性肉畜生产商不用怕,都是一群还没文狸有劲儿的小男孩;其他团体有几个根本不养殖肉畜,只是贩卖人口而已;至于这个千惠子……别因为她是个人名义参赛就掉以轻心。”   四个人都点点头。   “还有沙蟹,你上场之前吃点催情剂,这次比赛很有可能就是你的临终表演。”   “好的。”   “吃饭去吧,别吃太多,明天第一轮还不知道比什么,知道了以后我再决定选你们谁先上,现在来说你们都有可能。”   ………………   B馆人少多了,因为今天是比赛开始的日子,所有人都好奇地想看个究竟。一直紧闭的C馆也终于开了,这个宏伟的体育馆式建筑坐满了人。C馆由中间场地和周围一圈看台组成,场地面积和足球场相当,呈正圆形,不种草坪,而是结实的土地;场馆上方挂着很多大屏幕,几台旋转摄像机可以捕捉到场内一切角度,展示在屏幕上;看台有上中下三层,能容纳观众5万多人,除普通座位外还有舒适的包厢,要论视野却应属主席台。主席台上最好的位置当然就属于那些大人物,此外就是各个参赛团体的代表,朱校长和七位理事会成员坐在一起,金丝和参赛的四个女生坐在他后面。   “金丝,都准备好了吧?”   “嗯,她们都准备好了。”   一个穿着银色西装的人走进场内说了几句话,简单地介绍了一下竞技比赛,活跃观众气氛,但观众们的气氛用不着他活跃,早已到达顶峰,始终在欢呼着。他用手把观众们的目光引向主席台方向,介绍了参赛的各个团体,介绍那个单独出场的千惠子的时候,所有人都充满了好奇。金丝一直睡眠不足,靠在旁边的沙蟹肩膀上眯着,直到他开始公布比赛项目,才警醒地支起耳朵,伶鼬在她身后帮她翻译。   “我宣布,比赛的第一轮将请全部17方选手同时登场,从中选出8方晋级……”   金丝心想预测的果然不错。   “……比赛的项目就是:角斗!每方派出一名选手,必须全裸进场,协会提供一些可以选择的冷兵器,也是唯一允许带上场的物品。为了给选手们助兴,我们也准备了一起玩耍的小动物们,都非常可爱。至于其他规则,那就是这场角斗中认输无效,活着的人才是胜者。幸存者剩8人时会鸣枪宣布结束比赛,枪响后再有伤害行为按淘汰处理。”   这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无需废话。金丝看看四个人,来回地看,又思考了几秒。   “银狐,你上。”   小银狐把衣服脱掉,叠好放在椅子上。朱校长嘱咐她两句,金丝没再多言,把她带到准备室。先是做了简单的身体检查,然后就是选择“兵器”。正如主持人所说的,还真是相当古典的冷兵器,都是又大又重的刀枪剑戟,银狐挑了半天,选中了一柄一尺长的双刃短剑。   “银狐,你要是死了打算让我怎么吃你?”   “要是身体完整的话就切点干净的部分熬成肉汤,要是死得太烂就扔了吧。”   “成吧,尽量别死得太烂。”   “那金丝姐姐我进去了。”   “去吧。”   金丝弯腰和她亲了一下,小舌头卷在一起,交换了一点新鲜的唾液,和自己的一个味道。味道怎么会一样呢?因为,毕竟她是自己的双胞胎妹妹,生于培养皿中的,和自己相差八岁的双胞胎妹妹。金丝是她的姐姐,也是她的妈妈,因为她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这颗脆弱的小细胞是从八岁时的金丝舌尖提取的。   场上已经出现了主持人所说“助兴”的动物:两只公狮、一只成年河马和一只棕熊,不知是不是用了药物,暴怒着撞击墙壁,离墙近的下层观众发出阵阵惊叫。小银狐很冷静,但她在微微颤抖着,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兴奋,极度的兴奋。金丝有点羡慕她,但此时也没法凑热闹了。   “去吧去吧,我上去看着去了。”   “嗯,金丝姐姐一会儿见!”   ………………   不同选手从不同入口走进场地,所有人都进场后,他们身后铁门同时关住,观众爆发出剧烈的欢呼声。这17个人有3个男性,并不都是金丝所说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其中两个都是比熊还壮的壮汉。14个女性选手年龄都不大,最大的一个可能有20岁,最小的有俩可能比银狐还小,不知道是来找什么刺激的。同样是选手,状态完全不一样,有的紧张,有的怯懦,有的兴奋,也有的还在从容地挥手示意。   其中一个巨大的光头壮汉满面笑容地和观众挥挥手,握着锃光瓦亮的大板斧,挺着比茄子都粗的大屌,和看台打招呼,然后毫无征兆地,突然向隔壁出口的选手猛冲过去!隔壁是个金发碧眼的洋娃娃,看起来十四五岁,双手发抖地拿着一把长剑,注意力都在狂怒的狮子身上,突然发现身后一个巨大的男人朝自己冲过来,完全吓傻了。她还稍微抵抗了一下,做了个格挡的动作,但壮汉根本不用斧子,伸手夺过她的武器,扔到一边,然后把她的身体转过来背对自己。可怜的洋娃娃还在挣扎着,小腿往身后踢蹬,但对这壮汉来说简直不疼不痒。壮汉往J8上吐口唾沫,直接捅进她的阴道里,整根插了进去!那一瞬间,处女膜撕裂的贞血从缝隙里挤出,几乎是飞溅出来的。尖叫声回响在会场上空。   “啊啊啊啊——————————————!!!”   壮汉却只抽插了三五下,根本没打算射出来,双手扬起板斧,对准她的后脑勺,猛地一劈!女孩的注意力都在下体的疼痛,哪想到自己的生命这么快就走到了尽头。那一瞬间,她的脑袋就像西瓜开瓢一样被切开了!鲜血不住地流淌,粉红色的脑浆四散开来,尖叫声戛然而止,原本剧烈挣扎的四肢抽插几秒就再也不动了。壮汉把染血的J8抽出来,她就软塌塌地趴下去,下半身无力地叉着腿跪着,刚被破处的小穴向观众敞开,一副不知道羞耻的样子——但她的脑子也确实没法知道什么了。这个可怜的女孩,不知她是不是职业肉畜,但无论如何她也不再有机会使用自己的身体,更不会有机会感受女性的快乐,生前的几秒钟也只有处女膜撕裂的无尽剧痛,短短几秒的功夫,她的贞洁和她的生命就一并灰飞烟灭了。角斗开始不过半分钟,她就成为了第一个淘汰者。   “嗷——!!!”   壮汉疯狂地嚎叫着,一只脚踩着她的屁股,用手生生撕开她的阴道,把子宫掏出来攥在手里,远远的扔到观众席上,人群爆发出更加震耳欲聋的声音。   “嗷——!!!嗷嗷——!!!”   其他选手这才意识到——血腥的比赛从铁门关上的一瞬间就已经开始了!   另个一壮汉也不甘于风头被抢,举着一柄鱼叉,立刻开始追逐弱小的少女们。绝大部分人,甚至说除了两个壮汉之外的所有人,都没有明显的攻击意图,在四只野兽和两个暴徒的夹攻下,生存显得极度渺茫,与其说是角斗,不如说是等他们杀死九个人,剩下的才能晋级。认识到这一点后,无力的弱小者们开始拼命地逃跑。   另一个壮汉也向隔壁出口的女孩追过去,很不巧的,这个女孩就是银狐。小银狐跑了两步,发现以自己的速度完全就是徒劳的,干脆转身面向他,也不把短剑架起来,反而松手一扔,双膝一软,跪在原地,似乎希望对方能放过她。正在极速奔跑的壮汉对她的反应充满了纳闷,刹不住车,但也没打算刹住,顺势一脚踹在她的小肚子上,如射门一般力度。小银狐瞬间离地一米多高,又重重地摔下来,嘴角流出血,阴道和直肠也有血流出,而她的肚子上也青了一大片,还有被对方的脚趾戳出的伤口。她捂着肚子缓了几秒钟,就这样四肢着地,低着头爬行,爬回壮汉面前,舔他踢自己的那只脚。   壮汉非常好奇,拽着她的头发使她仰起头。银狐的小脸还在笑着,嘴角挂着鲜血,眼角挂着泪痕,被他抓起头发的一瞬间,浑身都吓得哆嗦起来,但她还在笑着,那是一种受虐之后发出的淫荡的笑容,却又有点像是摇尾乞怜,无论如何,这张仅八岁的小脸上已经写满绝望了。   壮汉松开她的头发,她就很自觉地用小嘴含住对方的阴茎,舌尖在龟头上灵活地舔着。这是即将屠宰自己的人,就算下跪和乞怜也没能使对方有一丝怜悯,但小银狐仍旧卖力地给这个男人口交,小脑袋一前一后地动着,时不时吞咽两下,品尝着他的阴茎的味道。这与其说是晚课学到的东西,不如说是一种本能——作为肉畜的本能。壮汉把鱼叉的尖刺顶在她的后腰上,她就把屁股向后翘翘,使对方能以更好的角度刺入她的盆腔。她嘴上的动作越来越快,同时叉开膝盖自慰,壮汉被舔得舒服了,却禁止她在死前有一丝快感,抬腿猛踢她的腿间,青筋暴起的脚背剧烈撞击着柔嫩的私处,一下接着一下,牵出带血的黏液。壮汉踢累了,她反而抱着对方的脚往自己私处蹭,小腰一前一后地扭,仿佛对这只给自己带来无限痛苦的脚恋恋不舍。   壮汉看起来快要射了,摁着她的脑袋,猛烈的抽插她的小嘴。银狐就像任性的小女孩一样甩甩头,把他的手挣开,因为她自己动的幅度和频率就足够刺激了,用不着这只手来指引。壮汉发现了这一点,干脆连扭腰都省了,享受着这只小嘴,同时双手握紧钢叉,用尖刺碰碰她的后腰,示意自己要下手了,小银狐也就把屁股翘得更向后一点,不停下嘴上的动作,双手也依旧捧着他的脚掌摩擦自己的小肉瓣,不知能不能来得及在他下手之前给自己一个高潮。壮汉又开始前后摆动胯下,但这是不由自主的生理反应,看来马上就要射了。   “呼……哦…………哦哦……”   但是就在他射之前的一瞬间,银狐看准了时机,吭哧一口,把他的半截阴茎咬了下来!观众一阵哗然!但这男的也是职业肉畜,对疼痛的耐受力高于常人,只疼得稍微弯下腰,马上就缓了过来,钢叉依旧在他手里。时机总是卡在那半秒钟,小银狐用大腿根紧紧夹住他的右侧脚掌,双手也死死钳住脚腕,然后举全身之力向他的左侧方向打了个滚——只有单腿着地的壮汉在一瞬间失去了平衡,轰然摔倒!银狐赶紧爬起来,壮汉也要爬,阴茎断口沾上沙土的剧痛让他发出一阵悲鸣。他刚要做起身的动作,重心不稳的时候,银狐再一次把他推倒,然后抬起小脚,对准胯下的阴囊,毫不留情地跺了下去。   “啊————————”   睾丸碎裂的痛楚使他发出震耳欲聋的哀嚎,但他无力站起来,挥舞着鱼叉想赶走银狐,银狐赶紧跳开,去捡自己的短剑,他趁银狐背对自己,单手握叉,笔直地掷出去。鱼叉非常精准,差两毫米刺中银狐的屁股,从她腿间贴着阴蒂头飞了过去。小银狐被刺激得膝盖一软,反应过来自己背后发生了什么,实在是万幸,但她也知道此时没工夫心有余悸,捡起短剑杀了回去。   也许是剧痛使男人肌肉发抖,也许是别的原因,但没中就是没中。他爬起来想要逃跑,半截阴茎还在以勃起状态向外喷血,使他无法自由活动。银狐已经追上他了,双手握着剑柄,对准他的会阴,由下而上狠狠刺了进去!一尺长的剑身完全没入男人的身体!   “呃————————!!!”   从半截阴茎里喷出一股带血的精液,远远地射出三米开外。银狐抽出剑刃,他还没射完,但也不再做出逃跑的尝试了。几秒钟后,壮汉以毫无缓冲的姿势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银狐嘴里还啃着他的阴茎,就这么嚼碎生吃了下去。她弯腰把阴囊也割了下来,连着里面的两颗睾丸一起,高高地举过头顶,向观众示意。以男性居多的看台上发出一阵打颤的欢呼声。她也把这团东西远远地甩到观众里面。虽然明显不是故意的,这团血淋淋的东西不偏不倚地砸中了朱校长的脸。摄像机急忙捕捉这一幕展现给观众,引发出一阵爆笑声。   “吼吼吼!哈哈哈哈!”大胡子船长也在旁边起哄。   “噗!呸呸!金丝,给我擦擦!银狐这丫头看来对我意见不小啊,白眼儿狼一个!回头宰了包饺子吃!”   但是这一插曲很快就过去了,场内的角斗并不因为这人的出局而暂停半秒,观众们的注意力再一次集中起来。弱者们都在四散奔逃,四只猛兽毫无疲惫之势,持斧的另一个壮汉还没找到机会捕杀下一个女孩,因为他很倒霉地被巨熊当成了目标,但他也不逃跑,正在和熊搏斗着!其他的弱者们时不时被野兽赶到一堆,又时不时四散奔逃,被赶到一堆的时候几乎忘记互相堤防,四散奔逃的时候当然也管不上别人的死活。金丝注意到,那个千惠子也在跟着别人逃命,并不是攻击的一方,她的身体看起来骨瘦嶙峋,比丹顶都瘦得多,完全就是弱不禁风的样子。   小银狐看起来已经精疲力尽了,她也跟随众多女孩一并逃跑,显得体力不支。此时角斗变成了一场比拼体力的比赛,有力气逃跑的人就能活下来,没力气逃跑的就会被追上。   就在巨大的河马奔跑过来的时候,所有人四散奔逃,却唯独有一个看起来十一二岁的女孩跑不动了,越来越慢。河马应该是被激素类药物刺激过的,没有原因地追杀每个正在活动的生物,当它看见有个人类就在眼前时,立刻就冲了过去!   女孩脚下早被砂石磨破了,踩到一个土坑,不小心摔倒在地。她慌张地想要爬起来,却觉得后腰被什么东西一拱,又摔了个大马趴,赶紧翻过身来,吓得魂纷魄散——比自己整个身体还大的河马的大脸就在半米开外的位置!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惊叫起来,更触及了河马的愤怒,这个一吨多重的庞然大物抬起一只前腿,举到女孩的身体上方,一脚踩了下去!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免翻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箱:bijiyinxiang@gmail.com   “啊啊啊——唔咕!”